抛弃幻想——爱的荷尔蒙大型临床试验效果不显著

来源：福州康语儿童康复鼓山中心时间：2023/4/12 9:07:50

　　引   言

　　催产素（Oxytocin）是一种荷尔蒙，在准妈妈怀孕和分娩期间分泌会增多，因而被称为爱的荷尔蒙。早在1979年就发现，将催产素注射进母性小老鼠脑中，成功地增加了小老鼠的亲子行为。而注射催产素抑制剂就会产生相反的效果，造成社交逃避的。因而，催产素可能和自闭症有关联，能够治疗自闭症的核心障碍——社交能力。

　　催产素治疗自闭症可能也是目前所有可能药物中，研究较多的，被寄予厚望。

　　催产素在肝脏和胃肠道中会降解，而且通过脑血屏障的能力有限，因而，鼻腔给药可能是较好的结果。之前大多数小型临床试验都报道有一定的效果。2021年10月13日发表在的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》的大型临床试验表明，和对照组相比，催产素对提高社交行为的效果并不显著。

　　——美国丫丫爸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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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》10月13日发表文章表明，可能是迄今为止较大的催产素临床试验结果不乐观。这个临床试验使用鼻腔喷雾的给药方式，其效果与对照组相比，没有差别。

　　催产素一直被认为能够加强人的社交意愿，十多年来一直被认为是治疗自闭症的候选药物。有几个小型试验表明，这种激素可以改善某些自闭症人士的社交技能，比如，血液中催产素水平低的个人或有普拉德-威利综合症的婴儿（普拉德-威利综合症，是一种与自闭症有关的罕见遗传病。新生儿中，低肌张力、低智力、性腺发育低下和肥胖综合征）。

　　但是，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儿科教授EvdokiaAnagnostou认为，这份新的，有250名自闭症儿童参与的临床试验表明，“催产素，至少其现有的分子结构形式，可能对大多数自闭症儿童没有帮助。”EvdokiaAnagnostou没有参与这项研究。

　　LinmarieSikich指出，“目前，大多数人仍然心存幻想，催产素很有可能能够治愈大部分人的自闭症。”因而，这个没有结果的结果，“改变了人们对自闭症治疗的看法”。Sikich是杜克大学自闭症和脑发育中心的精神病学和行为科学副教授。

　　挪威奥斯陆大学生物精神病学研究员DanielQuintana认为，这种治疗自闭症的研究，在文章发表时，很容易出现偏差：人们不愿意发表那些没有显著性结果的研究，而选择发表有显著性结果的研究。因而，他认为，这项研究的发表是“对该领域的一个重要贡献，”虽然“仅仅这一项成果不能让人们抛弃鼻内喷雾催产素治疗自闭症的幻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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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社交行为是否有测量误差？

　　参加试验的自闭症儿童年龄在3到17岁之间，他们通过鼻腔喷雾方式，吸入催产素或安慰剂，共进行24周。较开始低剂量，每天一次。如果对该剂量没有什么不良反应，则慢慢增大剂量，同时每天给药增加一次。

　　在试验开始和之后的定期时间内，受试者的父母或监护人填写一系列调查问卷，对他们孩子的社交行为进行评估。

　　试验的主要结果使用改进的异常行为评估量表（ABC量表）进行评估。试验开始四周后，试验组和对照组的社会逃避情况都有所改善，这些改善在整个试验期间具有连续性。根据广泛性发育障碍行为量表（PDDBI）和社交反应量表（SRS）的测量，两组受试者在社交能力和社会动机方面都有所提高，而且这些结果并不因受试者的年龄、语言能力或血液中催产素的水平而变化。

　　Anagnostou认为："仅仅通过药物可能于事无补。”但是，她补充说，这个试验有可能改善社会功能的其他方面-——如社交关联、认知、因果关系和激励——这个试验中使用的量表也许不能评估这些方面的社交进步。

　　今年9月，一项针对菲兰-麦克德米德综合症（一种经常导致自闭症的神经发育状况）的儿童临床试验，同样使用鼻腔喷雾的方法，同样发现，催产素对社交行为没有影响。

　　澳大利亚悉尼大学临床心理学教授AdamGuastella说："在自闭症儿童的药物临床试验中，如何使用合适的方法来评估社交行为，依然没有合适的方法。”Guastella没有参与这两项研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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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催产素还是使用社交信号刺激剂？

　　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埃默里大学神经科学转化中心主任LarryYoung没有参与这些研究。他说，随着对催产素大脑作用机制的进一步了解，科研人员对催产素影响社交行为的观点也发生了变化。现在，这种激素被认为不能增强广泛的社交能力，而是增强对社交刺激的反应能力，从而有助于自闭症人士更好地感知和识别一些社交暗示，比如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等。

　　Young认为，根据这个新的理论，如果将催产素治疗与相应的行为干预配对使用，也许能更好地发挥这一激素的治疗效果。

　　Anagnostou补充道，考虑到自闭症的异质性，可能一部分自闭症人士仍然会对基于催产素的治疗产生效果。受试验儿童可能有不同形式的自闭症，但是研究中却没有划分儿童的自闭症亚型，因而影响了评估结果。

　　有科研人员指出，鼻腔喷雾是不是能够将催产素输送到大脑的较佳给药方式，还需要进一步研究。Guastella还指出，目前也不清楚这个激素的分子结构形式，能否被大脑吸收。

　　Anagnostou进一步补充说，即使催产素能够被送达大脑，由于身体调节激素水平的方式，或许换种药物形式更有效，比如，使用能够激活催产素受体的化合物，甚至是激活大脑中类似受体的系统，可能比直接输送催产素本身更有效。

　　她认为重要的是要认清"直接服用催产素也许不是改善社交障碍的较佳方式，而是需要考虑其他新的策略"。

　　Sikich相信，鼻腔喷雾催产素的治疗不太可能对社交能力产生影响，但她同意某些基因亚型的自闭症——例如，"对催产素特别敏感，或者体内没有催产素的人"——仍可能有效。

　　然而，许多科研人员都认为，现在的研究结果表明，家长和临床医生应该暂停使用鼻腔喷雾催产素来治疗自闭症。

　　Guastella较后说："希望这个结果能适当地降低大家对催产素治疗自闭症的热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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